蒼天般的阿拉善,淚水早已流干!只留下無盡思念。雖然救援還在繼續,但人們都早已明白了結果,只是大家都不愿說出這個殘酷的事實!
這起事故發生于內蒙古阿拉善左旗,時間:2023.2.22,請記住這個哀痛的日子。到目前為止,仍有47人和伴隨他們生產的機械車輛被深埋地下。
有網友說,他們本來已經是社會的底層,為什么還要被厚厚的埋上一層?
通過這起事故,人們開始關注這個特殊的人群——礦工。
我的父親也是一名“礦工”,只不過那個時候是叫“煤炭工人”。我本人出生于70年代初,在我出生前,父親就已經是煤炭工人了。在記憶里,我每天都跟隨在母親的身邊,印象里沒有父親。因為父親在外縣的一個煤礦工作,一年只回一次家。可能在他上次回家是去年了,我還沒有記憶。
后來有記憶了,家里來個了親戚,天黑了還不回他的家,好象今晚要住在我家的樣,媽媽給他打了一大半盆洗腳水。感覺好多好多的水,看著他腿上黑黑的腿毛,十分的好奇,怎么腿上會長毛!
他就是我的父親,大家別笑話,這只是一些模糊的記憶,或許還是一個不具備記憶的小小孩。幾天后,這人又走了,要見他,就要到下一年了。后來長大了才知道,父親小學都沒畢業,就去參軍了,轉業后分配到了煤礦去當了煤礦工人。而母親是老家農村的,那個時候還在是生產隊。
記得小時候,很難叫出口的兩個字就是“爸爸”二字。雖然爸爸有時也在家,但媽媽一出門,我就像一個小尾巴一樣馬上就要跟著出去,怎么也不愿和這個大男人呆在一起,不習慣,感覺太陌生了。
上小學的年齡了,我不管走到了哪里,有時會聽到有人說,他的爸爸是工人,村里的很多人也會羨慕的說出這句話。心里很有自豪感。
當然,到現在我也不知道那個時候當工人的爸爸比農村人好多少,因為過的日子都是一個字“窮”。一雙鞋穿一年,有300多天大腳扯頭都是露在外面吹風的。這就是煤炭工人的兒子。
1982年,父親下井時,手被礦車壓傷,那只手成了半殘廢,就離休回到了家鄉。
后來才知道,他當時本來是可以不辦理離休的。但對于這份工作,早就干怕了。夜間經常都會從惡夢中醒來,想想都害怕。一不小心就會“光榮”,每年都會“光榮”許多人。自從煤礦改制后,死了也沒有人把它稱為“光榮”了。
1997年,父親就因病去世了,那年我上大學4年級。
記得在15年前認識一個小伙子,他剛結婚不久,這人有點好逸惡勞,吃不得苦,游手好閑。他老婆聽說一個煤礦招工,工資很高,他老婆就讓他去煤礦干,后來他很不情愿的就去上班了。上了沒幾天班,就跑回來了。為這事,夫妻倆吵了不少。后來我問他說這么高工資為什么不干。他的回答讓我這輩了都不會忘記。他說當他下到井下的時候,一個老工友拍著他的肩膀說,恭喜你呀小伙子,一下的這里,你的身價立馬就飚升了,值60萬了。就這樣上了三天班,越想越害怕,就偷偷溜走了,三天的工錢都不敢問人家要。
煤礦改制以后,私人煤礦興起,在巨大利益的驅使下,人們似忽只看到閃閃發光的金子,而忽略了背后的煤礦工人的心酸和無奈,用他們的話來說,就是提著腦袋掙錢。
礦主們的眼睛,被豐厚的利益蒙住了,追求財富的野心越來越大,心卻變得越來越黑。加上監管部門的貪腐,沒多少人再去關心工人的安危與死活,只要有錢,就可以搞定一切,抱括生命。多么恐怖的人性呀!
多年來,頻頻發生的煤礦事故,威協著每個煤礦工人的生命,多少鮮活的生命就這樣被毀滅,制造了一莊莊人間悲劇。
一個在煤礦干過的網友說,上班去的時候,每個人的眼神都充滿了猶豫和無奈,只有下班時回到地面才會輕松下來,這天終于安 全出來了,掙到了一天的工錢。他們的愿望就是能夠活著下班。
該網友說,做礦工一年下來沒有幾天假,幾乎沒有時間回家。有一個礦工難得回家一次,孩子都會講話了,卻稱爸爸叫叔叔。更有一礦工回家后,到了晚上孩子問,叔叔,天都黑了,你怎么還不回你的家。
有網友也說,別人都認為礦工掙了很多錢,其實不是這樣,拖欠工資成了礦主的家常便飯,有時幾個月不發工資也是常有的事。因拖欠工資,有時都顧不起家里的開支。由于這種工作性質,年輕的小伙找對象都成問題,成了家的,離 婚的也很多。
網友說,沒有到礦上干過的人,是無法體會這種工作的。有些人到井里轉轉都害怕。雖然表面看起來工資高點,一個月累死累活也就10000多。每一分錢都是用血汗換來的,萬一出不去,也就長眠地底了。那些坐在辦公室里玩著手機喝著茶的人,給多少錢他都不愿意下井來一次。
有些人臉是白的,心是黑的。而煤礦工人們,臉是黑的,可心是白的。他們的辛苦,滿足了我們對能源的需求,也換來了我們美好的生活。有誰想到,卻是工人們用命換來的。
對于煤礦工人的現實情況,你是怎么看的呢?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