報告摘要
走勢評級:動力煤:震蕩
報告日期:2022年06月20日
★煤炭供需總量寬松,市場煤價為何依然偏強?
1-5月份以來的動力煤供需數據整體轉向寬松。但秦皇島5500K煤價今年始終維持在1100元/噸以上,6月初達到1300-1350元/噸。既然今年煤炭供應增速遠大于需求,為何煤價依然偏強?圍繞這個問題,本文首先回顧2021-2022年以來,煤炭產能、政策、價格形成機制和社會庫存周期變化;并在新的價格機制前提下,測算市場煤價格的彈性。
★市場煤結構性偏強的三點原因:長協、高卡缺失、社會面補庫
以全年煤炭需求2%測算,現有煤炭產能在90%開工率下,動力煤2022年預計過剩5000萬噸。但動力煤市場價并未伴隨著供需總量寬松而出現大幅回落。港口煤庫存的累庫幅度同樣遠不及煤炭總量供需差。供需總量和價格表現的不匹配主要由以下三點原因導致:第一,煤炭價格逐漸明確的量價雙軌制,導致較多供應流向了電力長協,非電力部分供應量被動收縮;第二個原因在于煤質結構,政策增產僅要求絕對數量,導致低卡煤較多而高卡煤結構性緊張;第三個可能的原因在于全社會煤炭的補庫周期支撐。
★日耗決定煤價啟動時點,非電成本傳導能力決定市場煤彈性
電力需求決定了整體煤炭啟動時點,夏季和冬季極易造成短期上行風險。分別以水泥熟料、甲醇、電解鋁、鋼鐵代表建材、煤化工、冶金等非電力行業,測算市場煤價格彈性。去年9-10月份期間,2000+元/噸的煤價幾乎擊穿所有下游成本。2022年以來,下游終端緩慢補庫,抗原料波動能力提升。但非電力行業自身需求趨勢性走弱,導致該部分能夠接受的最高煤價上限重心下移。2022年3月,非電力最高可接受煤價上限理論測算值約1500元/噸,6月份降低至1300元/噸。考慮工業品年內需求難有起色,在不發生電力日耗超預期增長的前提下,我們預計市場煤價年內很難突破1500元/噸。
★風險提示:
政策調控,日耗大幅增長,海外能源價格變化。
報告全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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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年煤炭供需總量寬松,為何市場煤價依然偏強?
1-5月份以來的動力煤供需數據顯示,2022年以來煤炭供需整體轉向寬松。1-5月份,全國累計生產原煤18.1億噸,進口煤0.96億噸,煤炭總供應量較去年同期增長11.5%。與此同時,火電需求維持弱勢,5月份火電發電量同比下降3.3%,1-5月份累計發電量僅有0.5%。但價格方面,市場煤價并未出現持續性下跌。秦皇島5500K煤價今年始終維持在1100元/噸以上,6月初達到1300-1350元/噸。
既然2022年煤炭供應增速遠大于需求,為何煤價依然偏強?最突出的原因在于煤炭市場逐漸明確了量價雙軌制,導致較多煤炭供應流向了電力長協,而非電力部分供應量被動收縮;5月份以來,隨著發改委一系列煤炭價格監督明細落定,電廠長協煤履約率實質性提升,煤炭市場“電力—長協定量定價”+“非電力—市場煤”的價格雙軌制落定。在此背景下,市場煤可以供應量政策性縮減,非電力行業需求和成本傳導能力決定了市場煤價上限。
在此背景下,本文主要探討兩部分內容:一是,回顧2021-2022年以來,煤炭產能、政策、價格形成機制和庫存周期變化;二是,在此價格機制前提下,測算市場煤價格的彈性。
1.1保供增產持續推進,動力煤供應總量轉向寬松
供應端, 2021年年中以來,國內政策持續積極推進煤炭保供增產,2021年四季度國內煤炭產能共增加2.3億噸。其中,內蒙產能核增約1.4億噸、山西約0.7億噸。
2022年3月,國家發改委向相關省區、能源央企下發《關于成立工作專班推動煤炭增產增供有關工作的通知》,提出“主要產煤省區和中央企業全力挖潛擴能增供,年內再釋放產能3億噸/年以上,日產量達到1260萬噸以上”的目標。按照該增產目標,預計2022年全國煤炭產能進一步增加2億噸,其中內蒙1.7億噸、山西0.3億噸。
2021年,全國煤炭總產能43億噸。考慮2022年進一步增產,完全達成后年末煤炭總產能有望達到45億噸。若全年煤炭開工率能夠維持在90%以上,對應全國煤炭產量約40億噸,完全能夠滿足國內煤炭5%以內的需求增長。
實際情況來看,2022年以來煤炭供需持續寬松。1-4月份,全國煤炭原煤總產量12.9億噸,同比增長11.1%。而全國規模以上電廠火電發電量累積18635億千瓦時,累積同比下降1.8%。4-5月份以來,隨著國內疫情反復,電力日耗同比一度下滑至-6%~-8%。北港庫存自5月份以來累庫斜率也在不斷加快。
但從秦皇島港口5500大卡現貨價格來看,整體港口現貨自去年年末跌至800元/噸后,2022年以來始終維持在1100元/噸以上?,F貨價格并未伴隨著供需端持續寬松而出現大幅回落。港口煤炭顯性庫存4-5月份以來有所回升,但回升幅度同樣遠不及1-4月份的累計供需差。供需總量和價格表現的不匹配主要由以下三點原因導致。
第一,煤炭價格逐漸明確的量價雙軌制,導致較多供應流向了電力長協,而非電力部分供應量被動收縮;第二個原因在于煤炭的供應結構性問題,政策增產僅要求絕對數量,導致低卡煤較多而高卡煤結構性緊張;第三個可能的原因在于全社會煤炭的補庫周期支撐整體需求量。